彭格列十代目意外地是个甜党,这件事几乎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
reborn有时会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让他养成在训练结束之后奖励自己一颗糖或是一块小蛋糕的习惯。
年少时沢田纲吉总是在不断地修行,不断战斗,火焰对体力的消耗十分巨大,他不得不尽量多得摄入能量以抵抗这种快速的消耗。
吃甜食,就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小小的糖油混合物里蕴含的热量高得惊人,少年巨大的体力消耗完全不会有消耗不掉这些热量的后顾之忧,他的身材管理一直很棒,只是甜食带来的并非只有长胖这一个debuff。
时年二十四岁的黑手党首领彭格列十代目就很好的为大家诠释了这一点,他捂着高高肿的脸颊,紧皱着眉。
“笨蛋吗你是。”
虽然是在询问,但六道骸的表情难以言喻,看到失去往日风度的首领,他满脸都写着,果然你就是笨蛋。
“不似。”沢田纲吉将头转过去,只留给雾守一个侧脸,只是留下那半边肿起的脸颊,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偷吃的仓鼠。
男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凑过去戳了一下肿起的脸颊,成功听到了青年的痛呼。
大概是因为肿起的脸颊连累了口腔的灵活,沢田纲吉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不要碰我!很痛!”
想他沢田纲吉活在世上二十余载,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了不知几何,受过的伤数也数不清,只是从未有一种疼痛能像牙疼一样让人难捱。
这一定是某种诅咒!
他捂着自己的脸,轻轻揉了揉,可还是没办法缓解六道骸的一阳指带来的重创。源自牙神经的疼痛连带着传递到大脑,他的太阳穴也一跳一跳地疼,由疼痛带来的无法言喻的烦躁感席卷了他。
从未在沢田纲吉心中出现的黑色冲动,在这一刻也在心底翻涌着不停息。
“生气了?”
六道骸探头去看背对着自己的首领,嘴上忍不住问了句,见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捂着脸颊,他又换到另一侧再问道:“真的生气了?”
沢田纲吉第一次感觉到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找这家伙来分享自己的苦恼。
“用这个赔礼总可以了吧。”六道骸选手做出了令人遗憾的操作,他掏出一盒看起来就十分精致的巧克力,递到了首领的面前,“不是为你特意准备的。”
甚至补充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傲娇发言。
首领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巧克力,大概也能想象出是他喜爱的味道,只是这种喜爱带给他的疼痛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他想象着甜腻的巧克力在嘴中化开,充斥整个口腔的甜腻味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自己的牙齿,顿时感觉后槽牙更痛了几分。
六道骸不理解,为什么沢田纲吉看到自己的礼物会更加生气,只是最后狼狈的被首领关在了门外。
他长这么大就从没在沢田纲吉这儿受过这种气!
暂时不知道牙痛为何物的六道骸只能站在首领办公室的门口,眼睛盯着雕刻着繁杂花纹的木门,最终还是拉不下脸去找对方。
沢田纲吉现在可无心去理会六道骸到底想的是什么,他看着这盒没有来得及塞给雾守的巧克力只觉得牙痛指数直线上升。
为什么大家一起吃得甜食,最后牙痛的只有我一个!
赶走六道骸更是纯粹的迁怒行为,虽然明知道对方没有做错什么,可还是觉得内心烦躁,甚至有点想揍人的趋势。
为了平复心情,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某雾守,他一言不发的将六道骸推到了走廊里,干脆利落地合上了大门。
持续捂着脸颊的首领打开了网页,开始搜索:牙痛怎么办。
不出意料的就是一堆唬人的玩意,如果不是打开搜索引擎他甚至不知道,牙痛的人可以有这么多种死法。
最终,沢田纲吉还是想从最简单的办法做起。
首领的办公桌上有个铃铛,只要一按铃就有“女仆”前来服侍内务,沢田纲吉向来不太愿意太过麻烦别人,毕竟彭格列的女仆制度是常人难以消受的福分。
只是今天,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他还是决定召唤一个女仆。
按下铃,不出五秒首领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叩击着,忍着牙痛他尽量简短的说了声进,大门就被推开。
今天的女仆是意料之外的人,他的左右手是今日的担当女仆。
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狱寺隼人走进了首领办公室,沢田纲吉甚至看得到他胸口别着的女仆胸针,他顿时觉得头有点痛。
自己从来都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原因就是这个啊!
为什么不好好找后勤人员帮忙,反而要这样让战斗人员轮班当女仆!
首领捂着脸,看着岚守站定在办公桌前:“十代目,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想要冰块。”沢田纲吉尽量简短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希望自己的左右手不要发现脸颊的异状。
过度关心的岚守绝对会遵循最科学的方法,把自己劝去看牙医,只是无论长到几岁他还是害怕牙诊所的钻头声。
只是听到那并不算刺耳的声音就会紧张到心跳加速的程度,就连牙齿也是一酸,恨不得立马拔腿就跑。
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丢人理由绝对不能暴露!
“好的。”狱寺隼人站定在距离办公桌一米的位置,他向来对这种事情十分执着,“只是,十代目您的脸是肿了吗?”
沢田纲吉有些慌张,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捂住了肿的部位怎么还会被发现:“是你的错觉,隼人。”
他想要骗过狱寺隼人,甚至强忍着疼痛朝他笑了笑,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牵强的味道。
“您是,牙疼么?”
事与愿违,太过于了解彭格列十代目的狱寺隼人完全没有被迷惑住,他的眼睛就是尺!
有关于彭格列十代目的一切变化,他都一眼就能看出,根据首领捂着脸颊的动作,以及那只手下面明显不对的弧度,甚至还有首领需要冰块这一要求。
真相只有一个!
首领终于被甜食背刺了!
这是个令人悲伤的消息,只是狱寺隼人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存在,沢田纲吉每日传唤的甜点菜单可都会送一份到达他的手上。
剩下还有大家出任务回来送的各色甜点,密鲁菲奥雷时不时送来的新品棉花糖,还有六道骸经常偷偷带着首领出去打卡的甜品店。
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如果不是沢田纲吉的耗能过大,早晚身体要先比牙齿出现问题。
reborn先生不是没有进行过干预,可办法总比困难多,谁又能忍心看到生活失去甜味而一蹶不振的首领呢?
就算是自己也做不到,于是各位守护者也好,同盟家族也好,甚至是瓦利安的那群家伙,总是会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向沢田纲吉运输物资。
最为离谱的恐怕是Xanxus送来的巧克力制作的、足以以假乱真的牛排,出于对Xanxus某种意义上的信任,reborn直接就把这份礼物放了过去,促成了Xanxus和沢田纲吉情感上质的飞跃。
这对于整个彭格列和瓦利亚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桩好事,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就是值得警惕的一件事情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沢田纲吉捂着半张脸,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伪装的天衣无缝了怎么还会被发现。
“十代目的一切我都知道。”狱寺隼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即使没有牙痛过但他也知道这是怎么一种感觉,“虽然您不情愿,但是去看牙医才是最好的选择。”
首领眼神闪烁不敢看自己的左右手,他就知道如果被隼人看到一定会被劝去看牙医,可自己又真的不想听到钻头的声音。
“我知道了,现在能先给我拿些冰块来吗?”他一向很知道如何去安抚自己的左右手,也知道对方最受不了自己的请求,“拜托了,隼人。”
狱寺隼人看着一脸祈求的首领,对方浅褐色眼睛里闪着隐隐的泪光,一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看起来可怜极了,估计是被疼得不行了才会这样。
“我去给您拿冰块,然后我们去看牙医。”
“可是……”
“您也不希望我告诉reborn先生您牙疼的事情的事情吧,十代目。”
听到reborn的名字,沢田纲吉浑身一抖,一直被reborn管控甜食摄入量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吃糖吃到牙痛,恐怕自己这辈子连白砂糖都看不到了!
于是他只能点点头佯装同意,在今日女仆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沢田纲吉站起身掏出了自己可爱的毛线手套。
抱歉了,隼人。
看来无论过了多久,我还是一样是个胆小鬼。
骗了你真的很抱歉,但是牙医!我绝对不会去看的!
为了逃避看牙医这种像是小孩子会说出的理由,彭格列十代目燃起了充满觉悟的火焰,澄清的火焰燃烧在他的脑袋上。
利用火焰的推进力,沢田纲吉成功逃离了这个充满牙医的总部。
他的目标很明确,直直朝着瓦利安的方向飞去。
斯库瓦罗看着脑袋上冒火,脸色冷峻,但因为脸颊肿了一边而看起来格外具有……反差萌的彭格列十代目一时间有些语塞。
过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来干嘛的?这个月的报告已经交了。”
“路斯利亚在吗?”沢田纲吉熄灭了火焰,继续捂着肿起的脸颊,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找晴属性的瓦利亚大姐大。
“你牙疼?”剑圣果然也瞬间就发现了沢田纲吉奇怪的地方,熄灭火焰的他看起来可怜得要命,捂着自己的脸颊,在斯库瓦罗看来还像是十年前的样子。
“似。”
沢田纲吉还是秉持着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的态度,简单回答了一个字,就恨不得拉着斯库瓦罗往里面走。
说实话他不太确定,这个点的瓦利安是否都醒着,上一次下午来的时候,整个瓦利安一丝声音都没有,他差点以为暗杀部队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举家搬迁。
靠近了才知道,是Xanxus在睡觉,于是下令所有人都不许发出声音。
唯一能够无视boss命令的恐怕只有血条厚得离谱的队长,只是今日份的队长并不在总部。
那天他的仓促来访还好没有被因为起床气而暴怒的Xanxus给一枪打回彭格列总部,否则第二天黑手党内部又要开始流传彭格列和瓦利安要分家的事情。
面前的斯库瓦罗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他转身示意沢田纲吉跟上,长到近乎拖地的银色长发在他面前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
“走吧,我带你去找路斯利亚。”他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扭头问道,“怎么会搞到牙疼的?”
“不知道,早上起来,牙痛。”
首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词,勉强组合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果然是甜食吃太多吧。”斯库瓦罗已经下了定论,忍不住劝他,“这种时候就多少学习一下我们的boss吧,多吃点肉类才是,你看你现在还是那么瘦弱。”
沢田纲吉想要反驳,明明是因为自己是亚洲人的原因,怎么吃也赶不上他们的体格,只是牙痛牵制了他的反击,首领突然又想起了完全日本血统的某雨守和晴守,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斯库瓦罗在瓦利安总部走着。
一路上就在斯库瓦罗时不时的嘱咐和沢田纲吉基本通过嗯的回答中度过,路斯利亚在瓦利安内部大概是花园的废墟里喝着下午茶。
听到青年的来意,路斯利亚即便带着墨镜沢田纲吉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在憋笑,他现在已经麻木了,想笑就笑吧。
只是对方说的下一句话,就足够让首领头疼。
“虽然我是可以帮你治疗啦,只是蛀牙还能再生长吗?”路斯利亚把晴孔雀召唤了出来,“晴属性是活性,可是……”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沢田纲吉感觉牙痛牵扯着自己的头痛更加严重了,他抬手打断了路斯利亚的话,又指了指晴孔雀和自己的脸颊表示想要快点接受治疗。
“你这个脸……”
“治疗。”
首领果断打断了这场对话,他一分一秒也无法忍受牙神经持续不断的疼痛。
晴孔雀附带晴属性活性的火焰照在沢田纲吉的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在晒太阳一样,时间宽裕且治疗对象只有一人,路斯利亚也就控制着火焰只照在肿起的脸颊上。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晴属性也没能治疗他的牙痛,除了暖洋洋的也没有别的改变了。
沢田纲吉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想去看牙医。
他挥了挥手示意路斯利亚可以停止治疗,等光散去,站在他们面前的还是一个半边脸颊肿到不行的沢田纲吉。
“我说,你还是去看牙医吧。”
斯库瓦罗看着似乎更肿的脸颊,忍不住说道。
首领浑身一颤,沉默地摇了摇头,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牙痛真的很要命,还是去看牙医吧。”路斯利亚加入了讨论,“等到要拔牙的时候会更痛苦哦。”
拔牙!
沢田纲吉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场景,他宁愿再和复仇者打一架也不想被拔牙!
光是钻头的声音就足够恐怖了,如果拔牙,那是何等的地狱!
“拔牙要用钳子把坏掉的牙齿扯出来。”
钳子!扯出来!
捕获到某两个信息点的沢田纲吉瞳孔地震,即便他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斯库瓦罗也能看出他的惊恐。
“虽然是会打麻药的,但是拔掉的时候会有感觉。”
路斯利亚继续用语言攻击彭格列十代目脆弱的精神:“麻药过了就很痛苦了。”
住口!不要再说了!
沢田纲吉好恨自己不是一个聋子,为什么能把路斯利亚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甚至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靠近牙医了……
他沉默着,在心底下了定论。
“所以,趁现在还没有恶化,快点去看牙医。”说着,斯库瓦罗就朝着他的方向走动了几步。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彭格列十代目还是害怕斯库瓦罗会带他去看牙医,像狱寺那样。
毕竟,他们都是银色的头发。
胆小的首领转身就开始跑,朝着瓦利安大门的方向开始冲刺,也不管身后的两人到底有没有追着他。
在如此危急的关头,万幸的是沢田纲吉的路痴属性没有发作,他靠着直觉一路跑到了大门口,耀眼的日光从门口的位置照射进来。
希望之光洒在他的面前!
可突然,光里混入了一个恶魔的影子。
恶魔拿枪指着他,熟悉的声音传来:“听说你牙痛,蠢纲。”
枪击声传来,第一杀手这次可没有手下留情,密集的弹雨朝着彭格列十代目的方向袭去。
沢田纲吉闪躲了一阵,可终究还是因为牙痛带来的迟缓效果导致他没能躲避成功。
接下来的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reborn枪里装的都是麻醉弹,目的就是为了制服这个明明已经成年还害怕看牙医的彭格列十代目。
最终,沢田纲吉是被人抬回去的。
斯库瓦罗和路斯利亚跟在身后有幸看到了这一幕。
咔嚓。
斯库瓦罗听到有人拍照的声音,他循着声音看去,reborn这时才收起手中的相机,朝他们微微点了个头就抬着首领离开。
等到沢田纲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定局,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他想起身才发现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手术台上。
“你醒了。”一个带着口罩穿着手术服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使被包裹的十分严实,沢田纲吉还是能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的家庭教师。
“既然你醒了,就可以开始看牙了。”
如果要看为什么不在我昏迷的时候看!
即便他没有说话,reborn也能从学生控诉的眼神中得到这个信息。
“看牙,可不需要全身麻醉,虽然话是这么说。”他顿了顿一边整理手边的用具一边继续说,“等你醒来再开始,不是更有趣吗?”
恶魔!
这家伙绝对就是恶魔!!
沢田纲吉咽了咽口水,不抱希望的问道:“reborn我以后一定少吃甜品,拜托你放开我吧。”
“少吃甜品是必要的,但放开你不可能。”
家庭教师带上手术用橡胶手套,拉起手套边缘弹了一下,发出啪得一声,让沢田纲吉忍不住一颤。
“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沢田纲吉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reborn你真的有行医资格证吗?”
reborn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强硬的掰开了他的嘴,条状的无影灯打在他的脸上,并不会刺激到眼睛,只是沢田纲吉还是闭上了眼,他无法睁着眼看对方变换着手中的工具往自己嘴里塞。
“为了少吃点苦头,你最好自己张嘴。”
被绑着的十代目几乎快要落泪,却也只能听从大魔王的指示顺从得张开了嘴。
“要进去了,你忍一下。”
张着嘴的沢田纲吉根本没有办法去吐槽这个说话明显怪怪的牙医,只能张着嘴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节。舌头在说话时忍不住乱动了几下,像是在舔舐着进入口腔的医疗器具。
“彭格列十代目,请不要对我们的医疗器具做这种事情。”首领明显听到他笑了一声,“真是糟糕的男人啊。”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真的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恶趣味,又开始cos牙医了!
沢田纲吉闭着眼不理会杀手牙医的调侃,心底不断地吐槽着对方,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要想起接下来将要遇到的恐怖遭遇。
坚硬又冰冷的器械在嘴里四处移动着,磕到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青年忍不住微微抖动着身体,双手放在身前攥得紧紧的。
“很害怕?”变态牙医一边观察着他的牙齿被侵蚀的情况一边还在和他搭话,“你不会是第一次吧?别担心我会轻一点的。”
沢田纲吉忍不住动了动舌头想要说话,可是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assistant,准备吸口水。”
机器转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根深于脑海之中的恐怖记忆有一次浮现上心头,即使无法逃跑他整个人的身体也紧绷起来。
“别怕,不会痛的。”
突然有谁握住了他的手,源源不断的热度通过紧握的双手传递到青年那边,他捏住了这双手,中指骨节上的茧让他轻易地就分辨出了手的主人。
“十代目,握紧我的手吧。”
沢田纲吉从善如流地握住了岚守的双手,试图从与狱寺隼人的身上汲取一点点的安全感。
他又听到脑袋上方传来恶魔的声音:“钻头。”
只有那个!绝对不要!!
沢田纲吉意外地开始挣扎起来,说到底如果彭格列十代目真的要用心去挣扎,或是逃跑的话根本没有人能抓住他。
只是对身边人下意识的放松让他吃了大亏,以至于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放在手术台上接受恶魔的治疗。
钻头开始工作的声音从极近的距离传来,即使闭着眼他的眼前也能浮现出钻头的样子和磨牙釉质时令人害怕的声音。首领的睫毛轻颤着,薄薄的眼睑下眼珠也止不住的转动,像是只惊慌的小兽。
这下是彻底害怕了,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嘴里被reborn塞得不知名工具撑住,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通过行动来表达自己拒绝的心情。
“果然是笨蛋吧。”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这双手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钻头的声音听不到了,只能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竟然会怕牙医和钻头,真是小孩子呢,彭格列。”
标志性的笑声和气息让沢田纲吉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是骸啊。
听不到钻头的声音之后,他的挣扎就小了一些,恶魔牙医也能够顺利在他的口腔之中进行作业。
意外地竟然没有什么感觉,至少比起牙痛的折磨来说,基本上可以算是蚊子叮了。
沢田纲吉紧握着岚守的手,耳朵被雾守保护地好好的,他所害怕的东西都被自己的守护者隔绝在外了。
果然很喜欢大家。
在首领的配合之下,治疗很快就结束了。
万幸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牙齿疾病,只是表面有些略微蛀掉,在钻头抹掉牙齿表面的黑斑之后,又填补上了一小块沢田纲吉说不上来名字的东西。
总之一切的治疗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不知不觉中牙齿的治疗就结束了。
reborn收回了他口中的医疗器械,趁着他还没有合上嘴,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又伸嘴中不断地搅弄着。
沢田纲吉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摸过自己的每一颗牙齿,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自己的舌头,或许对方是故意的也说不定,就这样用手指触碰着敏感的舌根。
在齿间停留了许久,才从他的嘴中将手指抽出来,黏腻的口水沾了对方满手,甚至扯出了一根长长的丝线。
“其他的牙齿都没有什么问题,你还真是幸运啊。”reborn的语气听起来莫名的有些遗憾,“今天的牙齿治疗结束了。”
他按下了一个按键,身上原本束缚着沢田纲吉的绑带全部都被收起来,他这才睁开眼睛坐起身。
“这不是彭格列的医疗部吗?”
“为了某个首领特意购入的全套牙齿医疗设备,感到荣幸吧,蠢纲。”
不,我绝对不要再进这个房间第二次!
首领在心底反驳道。
——END
正文7k3已经够多了,导致不想写彩蛋的屑人(原本想了彩蛋的)